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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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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~安妮,你剛才對大毛他們用了什麽?”

“沒有啊?如果硬要說什麽……大概是不太友好的看了它們一眼。”安妮猶豫著,庫洛斯告訴她因為體內有龍寄宿,所以引起天變是正常範圍,只要控制情緒就不會爆發。那對於動物,他們是由於對龍的恐懼吧?是了,小時候開始從來沒有動物敢靠近自己,只有小銀那種沒有野獸直覺的科技產物才會粘著她。

“啊哈哈……是嗎?不愧是老夫的弟子。”不是霸氣。

“老師,你可以選擇正常的路嗎?鞋子臟了。”和潔癖狂一起,多少沾染了潔癖。

“要加緊鍛煉。”卡普沒有理會她,走了幾步吐槽道。“女孩子就是麻煩。”

“-_-|||切~雄性好骯臟。”安妮毫不示弱的反擊,這種‘歧視’女性的說辭她不能無視。但前方的人並沒回應她,那個背影似乎在說:好男不跟女鬥。加快步子往前走。

——阿芙洛狄忒是個美麗的地方。

安妮再次堅定哪都沒有故鄉好的定義,咬牙跟上越走越快的卡普。叢林茂盛、潮濕,她並不習慣這樣惡劣的壞境。烈日陽光毒辣、刺眼,曬在皮膚上有些刺痛的感覺。汗一滴滴滑落,她漸漸覺得身體有些極限,但開不了口讓卡普等她。

不會輸!

好渴……

安妮停下來灌了一口水,覺得又有了奮鬥的力量。小跑跟上邁大步卡普,惡意又嫉妒的對著超過兩米五的人諷刺道。“沒事長那麽高,腿長那麽長幹嘛?哼~再高也沒脖子,跟積木人似得。”

“啊哈哈哈……安妮,好好跟上。”卡普看她竟然沒有掉隊樂呵呵的笑起來,繼續加速想知道她的極限。後面那雙不屈的眼睛狠狠瞪著自己,好像欠調、教的刺頭海兵,有前途啊。

卡普停在一群穿著統一‘制服’在洗衣、修房子、曬被單的大男人面前。身後的小屋掛著旗子,橘黃色卷發虎背熊腰的‘女人’看到卡普,像受了什麽刺激後退好幾步,並不美觀的身體幾欲栽倒。

“卡、卡普先生?”

“達旦啊!安妮~到了,就是這裏。”

——這是山賊?

“卡普先生!”XN

“艾斯呢?”

“你有什麽事嗎?臭老頭!”從門口陰影中走出個雙手環胸的男孩。背心短褲踩著布鞋,黑色微卷的短發微微翹起,黑瞳桀驁不馴的看著人高馬大的卡普。

“艾斯,這是安妮。”

兩人對視一眼在心中下了定論:囂張的小鬼。

“凱爾·安妮,請多指教。”安妮秉持著禮貌掛著微笑招呼,卡普很滿意她的配合暗自點頭,轉向問題慢慢的艾斯說道。“艾斯,從今天起她就是你姐姐了。”

“哼~別擅自決定!”艾斯哼著鼻音,不屑白一眼前面笑得很假安妮。卡普在艾斯腦袋築起‘高樓’,看著哇哇大叫的艾斯,安妮笑得越發燦爛讚許道。[真乖,好好反駁吧。]

達旦嫌棄的盤腿坐下,單手撐著腦袋,惡聲惡氣的吐著煙圈。“小鬼,你不會也住在這裏吧?”

“不會~我有家。老師帶來這除了認識人外,大概是在告訴我:以後接受訓練的場所就這兒了。作為臨時落腳處的主人達旦小姐,我‘很高興’見到你。”安妮從背後拿出水壺灑在臉上,對一邊在曬毛巾的人伸手。“謝謝。”

達旦腦門上冒著井字:怒~怒~怒~現在的小鬼怎麽這麽不可愛!卡普帶著艾斯走了,她要好好教訓這個女娃讓她知道誰才是老大。

“聽著~小鬼!我們是山賊!你要想呆在這裏,要好好幹活,掃除、洗衣、擦鞋、打磨武器、盜竊、掠奪、詐騙、殺人。聽好了,在這裏讓你幹的事絕對不能告訴卡普那家夥。”

“沒問題。不過……家務和山賊活動我就不參加了。你們提供原料我負責料理,當然僅限我需要吃飯的時候。相反你們要提供暫時休息的場所,我需要單間,沐浴以及放衣服的地方。啊~還有隱私權很重要,誰都不準翻我櫃子。”安妮淡然的回答她的恐嚇,那張猙獰的臉顯得可愛起來,好像某種動物呢!

“你說什麽?囂張的小鬼,你這哪是求人樣子?”

“我沒求你,只是互利互惠。我不會住在這裏,並不會打擾你們,只有老師來的時候我會來,你想太多了。”別好像你被塞了小鬼一樣。

“安妮,今天我們就住在這裏吧。”卡普已經提著奄奄一息的男孩回來,山賊們老實的去打獵。安妮點點頭去廚房掌廚,也沒有開口她要回去。反正路徑不算太遠,也沒有猛獸敢靠近自己,回去這種事根本不需要和卡普匯報。記掛著精神處在敏感期的卡梅拉,用魚骨和魚頭燉著湯,一會帶回去給媽媽嘗嘗。

飯桌上雞飛狗跳,很慶幸在廚房已經吃過一些。這樣混亂的戰場她還不想去涉及,要丟棄形象為了一塊肉大大出手還幹不出來。想到自己的道具欄,很快找到以後再來這吃飯的方法。卡普抱著酒瓶醉醺醺歪著腦袋。

“安妮,再來一盤。”

“已經沒有材料了,老師,廚房有魚湯,明天早上可以熱了一熱,我會在明早過來。”

“咕呃~那你去哪?”

“回家,我不放心媽媽。”

“噢~走好!”卡普打著酒嗝揮揮手,一邊朦朧的達旦爬起來。“小丫頭一個人沒關系嗎?這裏可是科爾博山啊。大晚上的,別被什麽吃了。”

“沒關系,沒關系,沒有野獸敢吃她。”

“我走了。”安妮腦門滑落汗掀開門簾。山賊頭子的本性是惡嘴老媽子?這算是可愛的地方吧?

夜晚叢林很暗,她尋著白天的路下山。抱著夜光珠暗暗警戒時不時從陰暗處冒出一個腦袋,它們低嗚幾聲又縮回去。陰森森的叢林響著各種樂章,走著走著她忽然發覺不對勁了。好像有誰在看著自己?而且是人?分不清楚是好是壞,收起夜光珠拿出小手槍加快腳步。

“哇哇哇!”一陣稚嫩的尖叫,安妮往樹後躲的動作頓住,這個聲音是那個小鬼?猛獸的吼叫聲讓她不再猶豫,好歹也是名義上的‘弟弟’,就這樣被啃了對不起老師。舉槍對準花豹,暗金色的眼眸中射出威壓。

“滾。”

“咕嗚~咕咕~”兩只花豹四肢顫抖著低頭嗚咽示弱,慢慢退了十多米才敢掉頭奔跑。安妮暗暗松口氣,豹子蠻可怕的,寵物還是養別的吧。[呼~不管龍先生,還是龍小姐,謝謝您啦。]

“手槍?你是什麽人?”艾斯捂著小腿上被樹枝劃破的傷口站起身。明明是女孩……我想去外面世界的願望,到底要多久才可以實現?

“這是五歲時的生日禮物。今天你先跟我下山,明天我再送你回去。”他沒有哭沒有膽怯,卡普老師的長孫蠻堅強的,血統遺傳的‘不怕死’精神?

“誰要你送?”艾斯覺得自己自尊心受到創傷,白天兩只花豹絕對不會這麽難對付!

[小鬼~你有年齡自覺嗎?你才四歲噢!老實聽話才是該有的表現。]安妮被他的刺頭刺激了,回頭瞥見他眼中強烈的求知欲。‘有時孩子會出現離家出走的叛逆思想,’這一來她淡定了,手伸進口袋假裝是在裏面拿出的繃帶,遞給他說道。

“你可以選擇掉頭往回走,沒人拉著你。要死也別跟我出來時死,老師會覺得我沒照顧你。”

艾斯狠狠瞪她一眼,並不接過繃帶。安妮挑挑眉轉身離開,她居然和四歲娃認真了,太幼稚!艾斯心中左右搖擺,現在送死確實劃不來,擡腳遠遠的跟在後面。小小的村莊點點燈火,風車轉動著和諧安寧,她敲開一家房門並未關上。猶豫一下踏入房門,屋內已經沒有她的身影,笑得慈祥的婦人輕輕哄著懷裏的孩子,漸漸的胸口發酸。

“嗯?你是卡普先生的孫子吧?來來來~喝點湯。”

“噢,多、多謝。”不自覺邁開步子走過去,目光掠過睡的很熟的小鬼,接過碗喝起來。

“呵呵,妮妮去浴室了。她最愛幹凈了,今天因為訓練弄成那樣一定不自在。你叫什麽?”卡梅拉放下路飛笑道,心安定下來不再和早上一樣喘喘不安。

“艾斯。”

“卡普先生幫了我們很多,真的很感謝……”

“媽媽吃藥了,早些睡吧,你身體還沒全好。”安妮拿著水和藥走過來,蹙眉瞟過打著小呼嚕的路飛。這個小鬼有利於媽媽放松心情,但要是晚上醒來鬧怎麽辦?

[女兒一轉眼就長大了,都會嘮叨我了。]卡梅拉好笑的接過藥服下,抱起路飛上閣樓。“要好好招呼艾斯,你的房間在一樓,需要幫艾斯準備房間嗎?”

“交給我吧。”安妮乖巧的點頭,關上大門。對艾斯指著抱出來的被單說道。“你睡客廳吧,水壺在這,廁所在左邊轉角。啊~還有,剛才那個小鬼你認識不?”

“要認識?”

“他是你弟弟啊?卡普老師說是孫子來著,你不知道?”難道兩個孩子不是一個媽?還是不是一個爸?

“我沒有弟弟!”艾斯臉瞬間陰沈下來,安妮聳聳肩轉身,還是不要去操心別人的家事為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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